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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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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3 章

他的這句話伴隨著他的動作, 意思已然昭彰。

沈彌怔然。

而他依然沈靜,握住她的手,帶著她將指尖收攏、將手銬收在手中, 動作不緊不慢。她微微擡睫, 便能對上他沈如墨玉的一雙眼。

他們的手腕相貼, 她感受著他的腕骨微涼。

周述凜低低落下吻來,“現在放心了麽?”

手銬在她手中, 他仿佛是將生殺予奪的大權交到了她的手裏。

沒什麽不放心的了。

心裏在打著浪花。

她無法想見,它鎖住他的雙手會是個什麽情景。

也沒有體驗過,這種完全由她掌控的感覺。

她含混地“嗯”了聲, 手裏摩挲著它。靜謐之中, 響起金屬細微的磕碰聲。

卻因為不是要自己用, 而毫無慌張感。

之前還在嫌他過分, 現在卻覺得他怎麽這麽大方。

周述凜提了提唇,忽然悠悠道:“禮尚往來——我挑一樣, 你挑一樣?”

沈彌茫然擡眸:“什麽?”

他的指尖落在了她肩上, 不緊不慢地挑下細帶,剝出纖薄白皙的肩膀與後背, 眸光深黯。

“盒子裏還有裙子。”

——手銬給他, 裙子給她。

沈彌很輕易的就能讀懂。

原來,這個手銬不是天降餡餅, 還要什麽禮尚往來……

她對於他“大方”的想法止於半路。

偏過頭去,想拒絕,可他細細地吻著她,有些纏人, 容不得她躲。

推著她應下。

沈彌被親得心尖泛癢,她掐緊了指尖。

“你真的會戴上?”

他隨意地頷首。

他應下的事, 還是值得一信。

她垂下眼思考,漂亮的眼眸中閃動著淺淺一層水光。

將手中的手銬握緊,她不由得緊張起來。

“那你,等會?”

周述凜的唇角抿出淺淡的弧度,“嗯。”

在去換上之前,沈彌先將手銬給他戴上。

周述凜只是低眸看著,並未反抗,“這麽不放心?”

她的指尖微頓,將它關上,“嗯。”

哢噠聲一響,他兩只手的自由權徹底被鎖。

他淺淺勾了下唇。

沈彌這才安心地進了衣帽間。

那個盒子就那麽光明正大地攤開放在那裏,裏面的東西一覽無餘。她拿出一條看了眼,沈默兩秒,又將其放回。

最終挑了一條款式最為內斂的,質感柔滑,如同月光一般輕柔,好似一握就能從手中溜走。

回到外面找他時,他正孤身站在落地窗前。黑色襯衣與西褲,禁欲斯文。而她卻知道那衣料之下的身材健碩,肌肉緊實有力。

麓園這邊的房子擁有一整面落地窗,可以將外面的夜景盡數收於眼底。

她的指尖揉捏著裙擺,生出了緊張與退意。

卻又覺得,自己應該勇敢一點。

沈彌將腳步放得很輕,想悄無聲息地靠近他。

背對著她的男人一垂眸,雖然是背對著,但對背後的距離躍然於心。

在她距離他唯有一步之遙時,他忽然轉身,在她的驚愕之下將她一捉,抵於窗前。

他低眸一掃,她的肩上只有兩條極細的肩帶,露出雪白瑩潤的肩頭,纖薄漂亮的後背之上蝴蝶骨翩然分明。

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停留,為這濃艷的美感所驚。

他的目光過於銳利直白,她不適地動了下,他方才斂眸。高挺的鼻骨在側頸上蹭動,微闔上眼,吮住上面細嫩的皮膚。

被銬住的手一動。

——這個手銬確實有用,他已經感覺到了對他動作的限制。

沈彌心裏生出些微疑惑,在想怎麽不回房,但念頭也只是掠過。

光潔纖細的背部抵在落地窗前,一開始有被涼到,但那點涼意很快就被身體裏升起的溫度融化。

絞纏接吻時,身後忽然響起一陣轟響。

纖長的烏睫驟然一顫,她睜開眼去看他。

他吻著她唇角,帶著她轉身。

大朵的煙花於空中炸開。

這只是一個開始。

緊接著,一朵接一朵絢爛的煙花於空中炸響,接連綻放。

光彩搖曳,斑斕直抵眼底,令眸光震顫。

如夢似幻的一場煙花秀。

他俯首吻在她耳畔,低聲道:“慶祝。”

沈彌原本還沈浸在這場突然出現的煙花之中,幡然醒悟,明白過來這竟然是他的安排。

不止是她震驚,此時此刻,北城的人都免不了受驚。

他們紛紛湧去戶外或者陽臺,去看這一場來得突然卻又無疑令人驚喜的煙花。

待這場煙花落下帷幕後,同城的人在網上飛快地刷著消息。

【我草草草!怎麽突然放煙花?!怎麽做到的?!是哪位大佬在哄小嬌妻!我等NPC是有幸圍觀了一回嗎?】

【這麽大的陣仗,是為了慶祝什麽嗎?】

【我想起來剛剛結束的那場頒獎禮,嘿嘿,今晚我看到我老婆了!她真的好美TvT】

【整個頒獎禮,雲梔山三個字就是分量。】

【想問下樓上,你問她姐夫的事兒了嗎?!】

【我看了直播!主持人問了!但是她沒有具體回答!】

【好,回避就等於承認。傳下去,雲梔山承認戀情了!】

【弱弱說一句,散場後我好像看見她了,和一個男人一起。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姐夫?】

【!!!!】

【我看到了!外相真的好優越!一秒墜入愛河!但是帥哥有點冷漠……悄咪咪多看了一眼,我發誓只是一眼!差點被嚇哭= =】

網上的沸騰驚擾不到麓園的人。

北城不能隨意燃放煙花,沈彌不知道他為了這場煙花背後做了多少準備。

悄無聲息的就為她呈上了這樣一場盛宴,盛大又高調。t

獲獎之後的慶祝,提得仿佛水到渠成般的自然。可這背後,是珍重與珍愛。

璀璨綻放在她眼底,直到整場煙花結束,她的眸光如粼粼流水般泛著微光。

很難以想象,今晚他不僅親臨她的頒獎禮現場,還籌辦了這樣一場慶祝儀式。

獲獎的喜悅被放大到了最大的限度。

好像到這裏,今晚才算落下閉環。

煙花的最後一點火星自天際消散。

他陪著她安靜看完整場,低醇的嗓音飄落於耳畔:

“彌彌。”

“無需輕舟,自越萬山。”

她輕眨了一下眼,一顆淚珠猝然從眼眶中滑落。

淚意湧現得如此突兀,說來就來。

心跳紊亂,在胸腔裏撞得激烈。

她始終被束縛,捆綁。那葉小舟的獲取難度太高。

她於感情方面,之所以會表達障礙,是因為從小接收得就太過稀少。在感情線上那麽痛苦,貧瘠荒蕪,當然事出有因。

而他願她,今後無需輕舟,徒越萬重山。

再也不要作繭自縛,也不要為他人所縛。

沈彌忽然一震。

她不知道他究竟看懂了多少,才能用利刃生刮到她跗骨的毒。

他將她掰回來,和著淚將她吻住。

他的手被銬住,她的沒有。

她踮起腳尖,雙手環住他的頸。

——她會的。

她的手臂收緊,將他擁緊。

沈彌乖乖跟他坦白一個事情:“今晚拿的,是新書的獎項。它跟我以往的作品不同的是,它裏面加入了很多感情線。周先生,我的感情,與你有關。”

他扣住她手腕的手倏然用力。

終於,抑制不住的,捏起她下顎,不留餘地地吻住她,動作強勢兇狠。

方才微靜的海面再度掀起巨浪。

這一句,儼然比他哄也似的交到她手中的那句安全詞殺傷力要大上數倍。

他想,她提前給他扣上手銬,確實是有自知之明。

細細的肩帶滑落下去時,理智基本已經崩盤。腕骨與那器械較著勁,被勒出痕跡也渾然不覺,手背上青筋突起。

根本還來不及回屋。

喉結明顯滾動,他吻她吻得很重,逐漸失控。

她背抵著整座城市的繁華,一場盛大的煙花剛於外面的天際落下帷幕。

她軟下來,快要站不住。

終於回了房間。

即便只是吻,也不可能有多純情。

他黯著眸看她,靠坐在床頭,征詢她意見:“要解開了嗎?”

沈彌咬了下唇,搖搖頭。

他雙腿隨意地張著,她的齒間輕磨著下唇內側,自己上。

她自己微仰著頭去吻住他,笨拙地自己進行。

不緊不慢地在促成。

周述凜深呼吸著,由著那點不痛不癢的力度撥弄著自己。這條睡裙自然不可能多保守,領口很低,低到他低頭可銜。

手銬的邊緣很圓潤,卻被他將腕骨抵出了一圈青紫,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。

忍得發疼。

他覆又問一遍,聲音比之剛才更啞:“解開?”

沈彌對自己的功夫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,繼續搖頭。

周述凜呼吸更深更沈。

他懷疑今天他是要將自己忍瘋。

上次做過一回,經驗不足,但是該做什麽都知道。

她咬住唇,自己迎上。

她是會對自己好的,動作一點不急躁。覺得有點難,就慢慢答題。

他額間現著青筋。

終於,忍無可忍的,忽然翻身取過放在床頭的鑰匙,迅疾開了鎖。

噔的一聲,手銬落地。

沈彌瞠目,“你——”

那個瞬間,她短促地“唔”出一聲。

而他被她刁難許久,難得一回暢然。

太陽穴跳著,他呼吸有些重。

沈彌的指尖繃緊得泛白,緩和著顫抖。她真的,不該信他半句哄她的話。

男人再無克制,動作強勢分明。

他的手摁在她腰窩處,明日一看,上面恐怕又是一片好幾天消不下去的痕跡。

腳趾蜷緊。

她的瞳孔渙散開,倏然閉眼。

上次他給了她適應的餘地,只用一枚,這回他卻第二次撕開,還有第三次。

昏朦中,她的腦海中還記著剛才那場煙花。

忽然有道念頭跳過,他那麽喜歡她,但是,怎麽就會那麽喜歡她。愛意厚重得不似短時日裏能堆起的。

但這不過是隨意飄過的一個念頭,就像一粒雪,轉瞬便化了。

他的行動再不受制。

輕輕親吻她的眼睛,抱起她去清理。

浴室裏,白熾光下,視野清晰。

他卻再次於她的蝴蝶骨上淪陷,凝視了幾秒,眸光晦暗。

她手都累得沒有底氣擡,剛想洗一下,他卻突然低下頭去。

“周——”

她被刺激得攥緊手心,聲音消弭。

眼神遲遲無法聚焦。

……

她的力氣徹底被折騰了個幹凈,這一覺睡了很久。

昨晚似乎發生了不小的動蕩,手機裏躺滿信息。沈彌拿過來看了眼時間,沒有顧得上一一翻閱,手臂就酸軟地收了回來。

忽然察覺不對,她往旁看去一眼,才發現他不在。

沈彌慢吞吞地掀開被子,趿上鞋,想去喝口水。

失水過多,哪怕睡前被餵了水,醒來還是覺得一陣幹渴。

目光忽然掠過地上躺著的手銬,它還泛著銀光,沈彌腳步一頓。

她信了他的邪。

面無表情地跨過去。

想到昨晚的某個場景,她整張臉還是控制不住地紅了個徹底。

她根本、就無法想到——

原以為能借助道具控制他一點,哪曾想到,這次的罪行儼然更加過分。咬痕已經落到了新的地方。

腿內隱隱泛著痛感——那是昨晚烙下的記憶。

沈彌憤憤地去倒水,忽然聽見書房傳來聲音,才知道他原來在那兒。

——門沒有關,外面能聽見裏面的動靜。

“玉送過去你那了……嗯,就刻那個字。”

“刻好送去我公司。”

聲音聽得還算清楚。

只是,不知道是在說什麽事情。

沈彌捧著水杯,指尖在杯壁上沒有規律地輕點。

周述凜是被這通電話突然擾醒。因著是正事,他才披了件衣服出來外面接。

打完電話,他從書房走出,目光觸及外面站著的人時,幾不可查地一頓,問道:“怎麽不多睡會?”

他的嗓音裏,透著饜足過後的懶意。

好似只要被人一聽,都能知道這人剛剛做過什麽壞事。

沈彌這杯水感覺一下子就喝不下去了,她放下水杯。不接他的話,只是問:“什麽電話?”

她對電話內容產生好奇。

周述凜面色不變,“陸起。陸氏陸總,他說有點事,想找你。”

他一說名字,沈彌就明白了,還和往常一樣道:“先不見了……我還沒準備談版權的事。”

她的新書版權,炙手可熱。但她握得也是真緊。

周述凜頷首,也並未多提,只是走過來想碰她。

手臂一擡,他的衣袖往上收了寸許,沈彌一眼便看見他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勒痕。

這傷痕重到已經割傷皮肉,她瞳孔微縮,下意識握住他的手臂。

最初的詫異過去後,不難想見它的由來。

她心中一緊。

這人……對自己下起手來竟都毫不手軟。

右臂的傷口都還沒好全,手腕上又飛來重傷。

她不由氣惱,語氣很兇:“周述凜——”

他不以為意地瞥過一眼。將她抱過來,下顎抵在她發間,散漫地笑了聲:“baby,你不知道,當時有多爽。”

那點痛感的刺激,是在烈火上澆了一整桶的油。

火勢滔天。

沈彌倏然失語,面紅耳赤。

她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
她握著他手臂,動作收緊,“你再傷一次,試試?”

周述凜:“……”

蠻好,軟軟糯糯一小姑娘,不知何時也會威風凜凜地喝人了。

……

沈彌回房間拿手機,點開時,面容沒解鎖好,便隨手輸入著密碼,目光微飄。

那通電話的內容,好像並不如他所說。

她原本只是隨口一問,現在倒是當真生出了探究心來。

他說的那個玉——是什麽玉?

密碼輸錯。

她的註意力方才回到手機上,重新輸入了一遍。

短短一晚,網上風浪不少。從北城往外延伸,整個互聯網沒有秘密。

她手機裏的熱鬧和網上的熱鬧成正比。

昨天她跟沈柏聞承認之後,手機就被周述凜打落。就連最後下車時他都沒有要拾起之意,是她不肯,咬住了他的肉,他才勉強慢上幾秒的時間把手機撿回來。

而在她回覆完後沒多久,其實沈柏聞就已經從驚訝中回過神,還給她發了不少條消息。

驚訝、震驚,問她怎麽從來不曾提起,又說,現在親友圈全都在問,可他也不知,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。

他可能用了很久去消化這條自己從來不知的消息。

隨後可能是去搜索雲梔山的相關資料,時間上隔了很久才發來新的信息。第一張截圖上面羅列著她所有的作品,第二張截圖上面羅列著她所有的獎項,第三張截圖t是她昨晚的照片,第四條消息是:【彌彌啊,爸爸恭喜你。】

恭喜你,這些年在他們所不知的角落裏,開出了最絢麗的花朵。

沈彌輕抿著唇,接著看符嵐的消息。

她跟符嵐已經很少對話。不,符嵐消息沒有少發,只是她不怎麽回覆。

但她偶爾會點開看。

符嵐:【媽媽都不知道,我們彌彌這麽棒。】

她陪沈含景爭取過好幾次都沒能爭取下來的角色,原來背後還有淵源,那是出自沈彌的筆下。她聽沈含景說過那個角色的魅力與出彩,說過原著作者與這一行中的天賦有多出眾,據說年紀不大,但是筆力有多雄厚,行內不管是導演演員還是劇組工作人員,都是一致的佩服。

當時她一邊剝著葡萄一邊笑著聽入耳中,只當做在聽別人家的傳奇故事,哪裏曾想到,沈含景口中那麽厲害的小姑娘,是自己家的啊。

彌彌哪裏是按部就班地只走著家裏安排的路,哪裏是只忙那一點公司的事情?她看著不動聲色,實則早已闖下一片自己的江山。

可沈彌從來沒有與他們提過,從來沒有。便是在她和秦雪聊起她們的工作時,沈彌也只是安靜聽著,由著他們認為。

字裏行間,似乎能看出對方的情緒有些心酸與低落。

沈彌垂下眼,隨意地扯了下唇。

是啊,在你們所不知的時候,她已野蠻生長。

不過,也不重要了。

她能越萬山。

心口釋然。

何止是沈柏聞他們的親友圈沸騰,她的好友圈也不輸。

沈寂許久的周亦衡的頭像也浮在前面,在一句確認之後,跟著問了句,她上次去陸氏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些事情?

幾小時後,似嘆般,又說了一聲:彌彌,我好像不太知道你。

沈默的那幾個小時,他可能後知後覺拎出了問題。

沈彌也微有沈默。

他們十幾年的友情……因為婚約的緣故,甚至友達以上。

相比起來她跟周述凜認識得遠不算久。

可她甚至都不知道周述凜是什麽時候知道的。

她沒有回。

點出去,再下面就是陶禧的消息。

沈彌心間一緊。

任勞任怨為她找著各種千奇百怪的專業書籍的陶老板,之前順著網上的風向有過懷疑,於昨晚終於得到確定——

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堂堂沈家大小姐一會研究農業一會研究挖掘機了!

滿屏直擊心靈的質問。

沈彌低眉順眼地認下指責叩問。

她確實通過陶老板找到了正確的方向。

但她也確實有罪。

沈彌乖乖獻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全套簽名書籍。不,不止簽名,還有單獨祝語。

To陶老板:

……

陶禧的氣散去五分。深吸一口氣,準備繼續指責,卻是收到新的消息說:

【這次感情線的進步離不開陶老板指點江山!!】

陶禧盯著那行字兩秒,輕瞇起眼。

散去剩下四分。

被哄得心花怒放。

【我功勞大還是你老公功勞大?】

沈彌乖巧道:【陶老板是引路燈。】

好,非常好。

原作者親口承認,自己最滿意的作品原來是出自自己的提點。

陶禧心口一片暢意。

她翻看了下剛才沈彌發的圖片,指點道:【第三本扉頁還有點空,再加一行,第五本,寫滿。】

沈彌:【馬上。】

陶禧:【你親自送過來!】

沈彌:【毫無問題。】

——高危的警報解除。

陶禧之前的所有疑問迎刃而解,她喃了聲:【所以,周述凜,姐夫?】

沈彌指尖一頓,想起了昨晚的苦惱。

她還找不到合適的機會。

……

周述凜一早便去了公司。

沈彌去給陶禧送完書後,正好在周氏附近,想了想,她順道繞過去看他。

他的辦公室外面是他的秘書團,他們已然對她熟悉,她一路走至門口,並未遇到遮掩。

只有馮餘跟上來,要幫忙開門。他一邊走一邊和太太說著話:“裏面還有位客人,不過是周總的朋友。”

馮餘心知肚明,周總不會介意太太見他好友,所以才敢按照周總之前的吩咐直接帶著太太進去就好。

他拉開了門,自己規矩地沒有進去,只是為她讓出路。

周述凜的辦公室空間很大,裏面確實有人在說話。

從還未全然展開的視野裏,她看見有人將一個盒子拋進周述凜懷中:

“喏,你的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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